几天，方家就叫讨债的
人搬了个精光。
那帮惦记着阮梦玲的二流子心思也活泛起来，不时骚扰她。
有一天她在屋后的简易厕所方便，才准备起身，就看见葛老二正攀着墙头，
瞪着一双牛眼，满脸猥琐的盯着她下身看。
阮梦玲吓得一声尖叫，裤子都顾不上提，只用手拎着就跑了回来，怕别人笑
话，也不敢声张，躲在屋里嘤嘤的哭。
方强气不过和葛老二起了争执，可他早不是当初的方家少爷，没人会卖他面
子，葛老二叫来他家厂子里的工人，把方强摁在地上一顿好揍，更有人趁机下黑
手，打断了他一条腿。
方强的腿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镇里的小孩追在他身后喊他「方瘸子」，
他气恼的驱散他们，不一会儿孩童们又会重新聚集追在他身后。
形势比人强，方强夫妇不得不默默忍受。
时不时造访的债主，葛老二变本加厉地欺凌，邻居们地冷言冷语、指指点点
……
终于成了压垮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咱们离开这儿吧。」阮梦玲嚅嗫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道：「镇上的人都
在传咱们的闲话…」
方强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近两年的遭遇早就磨平了他曾经的志
气，他叹了口气，道：「咱们能去哪儿啊，咱们欠人跟银行那幺多钱，人家要是
报警……」
「强子，咱们去美国吧！」阮梦玲凑近方强，抓着他的胳膊道。
「去美国？能行吗？」
「怎幺不行？镇上这些年都有不少人过去了，听说在那边过得都不错，王家
大小子、陈家丫头，不都过去干了几年，听说在那边都发了大财。」
直冒出火来。
那要吃人的目光。
「让他进来。」
祖传的宝贝，方强决心
「您的意思是……」
那点事儿，就更是窝火。
碰杯道：「看得我心痒痒。」
阮梦玲自然也不会同方强说。
「明天我就去找陈老三。」
「三叔，是个瘸子，说要找你。」
要是好好养上一阵子，啧啧……」
「还他娘的不是为了你小子。」
「上了船，还不是老子说的算？」
招手，遍地的黄金，就等着自己去捡。
方强沉默了，他抽出一支烟，点着。
过落魄成这个样子，还想去美国淘金的。
直接美利坚了，可没工夫等他们慢慢还。」
吹嘘自己过往睡过的女人屁股多翘，胸脯多挺。
对陈春生疼爱有加，视如己出，自然不忍拒绝。
大半不说，剩下的也可以到美国之后分几年偿还。
「不去试试怎幺知道，还能比现在更差嘛？」
走了两人，陈老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骂道。
「都说美国遍地是黄金，可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瘸子领着女人一瘸一拐的走时还不停地感谢着。
女人没见过？可今儿一见了这女人，却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瘸子也不生气，脸上堆着笑：「我是来找陈三哥的。」
房门大开，陈春生这才看见，瘸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