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剁了。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像一个蹩脚的小贼,偷了东西被人发现后一样,仓皇而逃。
深夜的道路四处静悄悄,别说出租车,就连人影都没一个,别墅区虽然不是郊区,但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坐法拉利还要十几分钟,我两条腿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正沮丧万分,一辆小车飞驰而至,在我身边嘎然而停,我一看,这不是法拉利吗?
“上车。”
葛玲玲从车窗探出个头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上了车。
嗡……
法拉利的引擎又发出了独特而柔和的嗡嗡声,但这一次,我听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我不说话,也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悄悄的,脸上被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但心里堵得要命。
葛玲玲也不说话。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她,发现她的表情冷漠到了极点,我感到十分委屈,心想,能怪我吗?是你扑过来的。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葛玲玲说话了,但语气很冷。
什么呀?这是道歉吗?不像,这是责备吗?很像。我不说话,此时,我什么都不想说。
“这是樊约的电话号码,你去不去给人家一个答复。”
葛玲玲把纸条丢在我身上。
我没有说话,纸条也不拿,心里想着赶快到家,赶快洗澡,赶快睡觉。
葛玲玲轻“哼”一声,也不再说话,车里又是一片沉寂。
法拉利在空旷的道路上飞驰,由于速度过快,我的眼珠子逐渐放大,扶了扶车窗,我惊恐地说道:“能不能慢点啊?”
“瞧你那样,一点男人都不像,哼。”
葛玲玲冷哼一声,不但不减慢速度,反而加大了油门,法拉利像出膛的子弹一样。
倒飞的树木,
小君问。
“到了。”
我又吐了。
我侧身蒙头。
葛玲玲说道。
我又气又好笑。
“坦白从宽。”
小君大声说道。
“呕……呕……”
“呕……呕……”
“哼,当然知道。”
“我回来你知道?”
小君的眼神开始乱闪。
“你不相信就算了。”
小君很知道审人三味。
“刚升职你就想迟到?”
“我……我怎么编了?”
我一边睡觉一边编故事。
小君摇头晃脑,大声地说道。
“真罗嗦,让哥再睡一会。”
“然后就跟小偷决斗,对不对?”
这个不幸的年轻人就是我李中翰。
“恩,我给辛妮留言了,今天请假半天。”
“不许睡,我有话问你,问完了你再睡?”
“哦,不是戴秘书,而是辛妮了,好亲昵嘛。”
哎,我心里直叹气,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妹妹哟。
“恰恰相反,是你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小君不依不饶,她性子来了,九头牛也改变不了。
危险时刻,我还想着女人,看来我真色到了骨髓里了。
“我求你了小君同志,有话就快说,说完了让我睡觉。”
感觉只睡了十分钟我就醒了,睁开干涩的眼,天已大亮。
“嗨,你这个什么道理?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好,我问你,你昨晚送玲玲姐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又不是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