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有点不可靠。你知道娘娘鱼的价值吗？想当年闹饥荒，别的省份连树皮都吃了，个个面黄肌瘦，而我们这里有娘娘江、娘娘鱼。江的两岸土地肥沃，能产大米，江里也有很多娘娘鱼，一家人端着大米饭，菜就是一条娘娘鱼。平常不敢多吃，怕吃完就没了，不过娘娘鱼营养好，人们个个长得水灵，你看小蕙就知道。”
我连连点头猛夸：“不错，小蕙很水灵，特别是皮肤。”
楚蕙听我夸赞，笑得更甜，她的小麦色肌肤如丝如缎、无人能及。
很意外，屠梦岚却不以为然，小嘴一撇道：“别说皮肤啦！扫兴，小蕙的肤色跟她爸一样。”
楚蕙马上绷起脸，我没好气帮腔道：“什么扫兴？小蕙的肤色最美了，何况……何况岚阿姨的肤色跟小蕙差不多，也不见白到哪里啊。”
屠梦岚大概没料到我会顶撞，她拉下脸，狡黠的眼睛射出一丝凌厉。我暗暗叫苦，刚想说好话陪不是，就听屠梦岚怒喝一声：“小蕙连你的孩子都怀上了，你再喊我岚阿姨，我就将你和娘娘鱼一块煮了吃。就算你娘来也不给面子，小黄，关门！”
“是。”
一声清脆，那位小有姿色的小护士不知从哪个角落冲出来，将小庭院门关上，颇有关门放狗的架势。
我赶紧满脸堆笑，在楚蕙一双妙目注视下缓缓道：“妈，有你这样招待女婿的吗？”
“咯咯……”
屠梦岚转怒为喜。小护士一见，更是兴高采烈，上前接过娘娘鱼，与楚蕙转身飞奔而去，大概是脾气古怪的首长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知道与屠梦岚相处的时间不能长。她身有残疾，每天休息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多，只怕娘娘鱼还没弄好，她又要休息了。所以我与楚蕙有默契，她跟小护士离
“什么？”
“妈……”
“咯咯……”
“这还差不多。”
“你能代表她们？”
“妈的鼻子真厉害。”
“我听说他有恃无恐。”
我责怪：“你又不早说。”
开，就是让我单独与屠梦岚交谈。
我搓了搓手，不知如何开口。
在病房的角落，看到周支农。
楚蕙柳眉倒竖：“你又没问。”
周支农冷笑：“好大的口气。”
我讪讪笑道：“被您看出来了。”
“今天下雨反而人最齐，真是怪事。”
“别想从我这里打听秘密，这是规矩。”
屠梦岚眼珠子一转，问道：“遇到麻烦了？”
“今天下大雨，我让工程队都休息，我也休息。”
周支农点头道：“至少我说的话她们两姐妹会听。”
秋雨晴张大了小嘴：“哟，你有这么关心过我吗？”
我柔声道：“好好好，我错、我错，洗车费我出。”
楚蕙撅起小嘴：“我早告诉她了，还载她兜了几圈。”
楚蕙冷笑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玲玲？”
周支农会意，略为提高了声音：“好好，我随时待命。”
我朋友不多，周支农算是一个，至少我认为他是我的朋友。
没有时间客气与猜疑了，我全盘托出与张思勤交恶的原因。
“真是的，早知道是这种鬼天气，就坐你那辆破车来了。”
“别，她现在恨死我了。你先送我去医院，我痔疮又犯了。”
屠梦岚瞋怪：“哼，还用看吗？我用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
周支农盯着我调侃：“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