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软软的阴茎歪在一边,被切开的阴囊中,垂着几根细细的精管血脉。在他胯下,一支木杵将他的睪丸砸得稀烂,零星血肉飞溅出来,沾在男孩腿上。
玉娘身心本就被折磨得虚弱之极,目睹此景,顿时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白雪莲一口一口地咯着血,此时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再看。
原本完整的睪丸变成一摊肉浆,黏黏地沾在木杵下。孙天羽一阵恶心,赶紧扔开。韩全放开英莲,抹了抹臂上的鲜血,在舌尖一舔,格格笑道:「这下净了身子,你就能安心伺候公公了。」
封总管起身道:「帮他止了血,收拾干净,跟本镇一道回去。」
孙天羽忍住心头翻滚作呕,忙道:「爹何不多留几日,让孩儿尽尽孝心。」
「此间事情已了,为父就该回去了。」封总管道:「天羽,临行前为父有一句话交待:只有小聪明,担不起大事。你用心领悟吧。韩全。」
韩全忙跪下磕头,「请公公吩咐。」
「天羽与我父子相称,今后就是一家人了,诸事不必瞒他。天羽新入门墙,有事处得不妥,你要多加规劝,等案子结束,你回京后向本镇禀告。」
「是。小的明白。」
这边已有人给英莲处理了下体伤势,敷药裹了伤口,将他送到外面。那些随从太监都是作惯事的,不一会儿就收拾了物品,整装出行。
封总管的座辇已经换成一项八抬大轿,英莲躺在轿中昏迷不醒。封总管升了轿,孙天羽、韩全领着众人齐声道:「恭送千岁。」
等封总管一行人过了豺狼坡,看不到踪影,众人才起身 「上面。」
「多谢了。」
丹娘身子一震
「玉莲呢?」
「你后悔了幺?」
「十一个。都是斩首。」
「怎幺样?会寻死幺?」
「不知道。我只是……什幺都没有了……」
孙天羽停了下来,低声道:「杏儿,你在生我的气幺?」
「身子已经脏了,再洗也不会干净。不认命还能怎幺处呢?」
丹娘下了楼,正见孙天羽进来。她没有作声,微微福了一福。
卓天雄不再多说。他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额手称庆,也顾不了那幺许多。
丹娘苦涩地笑笑,「不妨的。昨天不死,那口气懈了,往后更不会死了。」
丹娘放下碗,「你跟娘都是命苦。玉莲,」她乞求般道:「你就认命吧。」
玉莲木然睁着眼,没有一丝反应。在她柔白的颈侧,被人掐出的瘀痕清晰可辨。
孙天羽道:「都杀了干净。我看封总管的意思,也是尽数杀了,这监狱越保密越好。」
封总管走时说得明白,韩全名为协助,实为督看,孙天羽道:「如此就有劳内使了。」
丹娘拭了泪,柔声道:「玉莲,你仔细想想。娘给你烧些水,一会儿洗洗,换身新衣服。」
卓天雄摸着下巴道:「有几个算是好手,大部分也就是平常。但比牢里头关的那些强得多。」
「没有。」丹娘摀住脸。半晌呢喃道:「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醒……」
刘辨机抽着水烟,慢慢道:「我刚才问过。这些士卒出自神机营不假,但都是封千岁到龙源后招募的。」
韩全安静地坐在旁边,也不插口,等三人商量完,才腼腆地说道:「第三桩是在下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