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看看,乡邻们都噤若寒蝉。
大颗大颗的汗珠淌了下来。
僵持间,一个女子从屋里排众而出,俏生生地站在长官面前,毫无惧意地直视着他,「我就是青红。」
长官赞道,「好标致又泼辣的妹子。」脸色剎时转冷,「来呀,把女匪青红连同通匪的唐老傩唐牛给老子绑起来!」
士兵一声吶喊,拥了上来,转眼就把几人按倒在地五花大绑。阿牛一身蛮力终也敌不过几条大汉,怒得大叫,「我们犯了什幺事?」
青红也在叫,「不要难为阿爸。」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一些青壮年暗暗捏紧了拳头。
长官见状,也有点畏惧,下令士兵拿枪弹压住人群,一边喊道,「不妨告诉你们,老子接到线报,这个青红是与黑凤凰匪帮一伙的,谁敢阻拦就是通匪,一样抓回去。」
恐吓果然有效,再也无人作声,还配合保安团一一对现场的人的身份进行了甄别,方才准许散去。
长官一直冷冷地看,忽然对人们高声喊了一句,「有认识黑凤凰的不妨带给她一句话,老子白天德来了,叫她把屁股洗干净了等着老子操!」
大家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变,埋头继续走开。
官兵又在唐家搜了一会,带上搜出的钱物,押着蒙眼堵口的三人扬长而去。
许久,从屋院后的草堆中爬出来那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人,汗出如浆,几近虚脱,把脸埋到水缸中大口灌了几口水便匆匆远遁。
沅镇原来的县衙,现在改为镇政府左侧有一个大监,收押了一些犯人,但真正让人害怕的却不是此处,而是保安团后院的地牢,专门关重刑犯和用私刑的地方。
唐家人与青红便关押在这里,只是分开了。青红一人被半吊在
青红垂头不言。
青红全身微微颤抖。
唐老傩燃起一线希望,「我儿呢?」
青红的娇躯微震了一下,终不发一语。
打手早已双眼喷火,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青红闭着眼只胡乱骂,「畜生,禽兽……」
阿牛抱住唐老傩,哭了出来,「阿爸呀!」
白天德骂道,「蠢才,撞死你,也出不去!」
阿牛瞪着血红的眼睛,「你把青红怎幺样了?」
边上两个赤裸上身的打手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
白天德转身而去,「等你把大洋送来再说吧。」
男女的哭叫混在一起,在阴暗的地牢中激荡着……
白天德笑道,「老子就是禽兽,有本事,你咬我呀。」
青红羞愧欲死,紧闭双眸,两行清泪却不由得淌了下来。
「还是实际点,想想你自己吧,你晓得通匪幺子罪名吧?枪毙!」
青红抬起头,往白天德脸上啐了一口,骂道,「畜生,不要污辱了大姐。」
一间牢里,所谓半吊是两手腕捆着被粗麻绳往上扯得笔直,脚尖刚够着地,非得踮得,难受之极。
打手笑应道,「这规矩我们懂,老大。」待白天德哼着小曲出去,饿狼一般往青红身上扑去。
白天德冷笑,「骗哪个,哄小孩子啊。这幺大一个活人你不晓得来历,当是七仙女下凡吧。」
远处又传来青红的一声尖叫,阿牛又扑到牢门前,抓着铁栏杆拚命摇,「放了青红!放了青红!」
唐老傩一味磕头,「我只有这幺一个儿呀,幺子罪名都由我担了吧,我这几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长官。」
青红拚命挣扎当然是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白天德将她的一团嫩肉含进口中,像狗一般地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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