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赵水根一抹嘴角的啤酒沫儿,又继续拨打电话,很快,他就有了消息,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暗暗下决定笼络他。
“最后一个关键,你能不能再打听,在这一个星期里,咱们县有什么人从美国回来。”我咂咂嘴,继续引诱赵水根。
“我怀疑纪委有什么行动瞒着我,是不是不方便让我知道……”我拉长了语调,略显不满,举起一杯啤酒猛灌进肚子。
“好啊,在哪,我马上到。”赵水根爽快答应,由于我人生地不熟,最后还是由赵水根选个地方,我马上打出租车过去。
赵水根吃了一口菜,道:“没有抓到,他们去的时候,那女人退房走了,现在陈子河正赶往高速路收费站截查这个女人。”
赵水根道:“有啊,我们纪委跟当地警察的关系都很好,都有私交,李处长刚来,过些日子,警察系统的人,你都会认识。”
我心咯噔一下,隐隐有了灵感,马上追问道:“那你能不能再向警察方面打听,刚才在枫林酒店的行动是针对什么人,什么事?”
“我问问看。”赵水根急忙掏出手机,一通乱敲,一支烟的功夫,他至少打了十五个电话,都是询问纪委有何行动,结果都说没有。
此时,我脑子里全是罗毕的案子,已没多少心思听赵水根汇报,敷衍了两句,随即问道:“你能抽空出来吗,我想单独跟你吃个饭。”
赵水根皱了眉头,语带讥讽:“我也觉得奇怪,我们这陈处,可不是爱义务劳动的人。”我察言观色,听出赵水根对陈子河并不感冒,心头暗喜,笼络他的心更强烈。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路边大排档,生意不错,人声鼎沸,我在出租车里,一眼就看见了赵水根,付了车资,我快步走向他,拿过一张硬塑料椅子坐下:“不影响你工作吧。”
“李处,这事真有点蹊跷,下午在枫林酒店的行动,既不是我们纪委的行动,也不是警察方面的行动,而是,财政局的人委托枫林辖区的派出所出面搜捕一位姓苏的女人。”
“不影响,我吃了盒饭,不过,李处找我,一定有事。”赵水根不仅叫上了菜,还叫来了啤酒,我刚坐稳,一杯冰镇的啤酒就倒满在我面前,我心情特舒畅,这有点“饭来张口”的感觉。
我微微一笑,不去置评,而是直奔主题:“刚才下班前后的时间,我看见陈子河与一帮警察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行动,按理说,纪委有行动,我应该知道。”我采取迂回战术,旁敲侧击。
“果然老练,能未卜先知。”我喝下一大口啤酒,大声夸赞,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客气,马上大块朵颐,嘴上不忘嘟哝几句:“叫你出来,主要是想更深入的彼此了解,以后好开展工作。”
“老板,再上两支啤酒。”挂掉电话,赵水根一边吆喝老板上啤酒,一边压低声音道:“李处,你放心,绝不是我们纪委的行动,可能是陈子河无意间跟办案的警察撞到一起,他跟县里的警察很熟络,经常在一起喝酒吃饭什么的。”
安静的办证大厅里,白茫茫的日光灯将一位眉目如画,气质脱俗的美女照得脸无血色,甚至有点惨白,但这不影响这位身穿制服的大美女强烈吸引我,她叫林丹慕,是县出入境管理处办证大厅受理科主任,具体年纪不清楚,梳着马尾,估摸二十三岁以下,唇红齿白,双眼动人。
“我现在就想认识。”吞咽完嘴里的食物,我严肃地看着赵水根,他目光炯炯,把身体凑过来,小声问:“李处遇到什么难题了就请直说,这地头,白的黑的我全熟。”似乎觉得自己太锋芒了,又改口解释:“我以前就是从警察系统调来干纪检的,干警察的,有时候需要跟一些社会人员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