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时,安逢先可以肯定,这个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贝静方。
电话还在响,安逢先犹豫了一下,居然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贝静方的咆哮: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必须听我的,让那个姓安的多活几天,男人做大事就必须能下狠心,沫沫给那小子干一下又怎样?我还不是把老婆让他干?只要我能有个儿子,我保证你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安逢先静静地听,他听到了一桩巨大的阴谋,虽然他预感到自己深陷危险,但他没想到危险来得那么快。
“喂,你在听吗?端砚兄,你在听吗?”
贝静方发现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说,冲动的夏端砚居然毫无回应。160电光石火之间,安逢先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管成不成功,他都要尝试一下,对着电话,他淡淡地回答:“我在听。”
电话那头,贝静方迅速分辨出不是夏端砚的声音,愣了一下,贝静方缓缓地问:“你是谁?”
安逢先的语气依然恭敬:“贝先生,你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就是那个只能够活几天的安老师。”
贝静方很诧异:“安老师怎么会拿着夏端砚的手机?”
安逢先很坦诚:“夏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来拜访他,聊得正开心,刚好有人来找夏先生,他离开得太匆忙,不小心落下手机,碰巧打电话来的是贝先生,我一时手痒就接听了。唉!听人的秘密不好。”
一段沉默后,电话忽然传来贝静方爽朗的笑声,他用这种笑声掩盖内心的恐惧和紧张,笑声很短,贝静方果断地发出邀请:“既然夏端砚忙,安老师就不要打扰人家了,不如出来聊聊?”
安逢先露出诡异之色:“好啊,去什么地方?”
贝静方沉吟了一
“请。”
“叮咚!”
“请说。”
“可以。”
“夏沫沫呢?”
安逢先关切地问。
“好,我一定去。”
他指了指对面的C918室。
下:“广平府三期C座C918室。”
“贝先生忘记了我们的约定?”
“嗯,我同意。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隔壁的C918房更舒适,安老师不过去看看?”
安逢先向自己的积架XK走去:“那我告辞了。”
夏端砚举起猎枪:“等等,我要跟你说几句话。”
夏端砚的声音比秋雨还冷:“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贝静方遥望天空,可惜天空如墨,雨似乎还要继续下。
“我可不敢享受太多的舒适,有人告诉我,C918是温柔乡。”
安逢先耸耸肩膀,秋雨浸入他的肩膀,肩伤似乎还隐隐作痛。
贝静方打开门,他突然愣住了,来人不是江蓉,竟然是安逢先。
这是安逢先与向景凡约好的代号,尺子就是指“曲尺”一把手枪。
贝静方发现与安逢先的几次交锋,总是有意无意地落了下风,心里好不懊恼。
贝静方笑眯眯道:“当然没忘记,不过,我约安老师见面的地点好像是在对面。”
安逢先选择还在晃动的摇椅坐了上去,他能感觉摇椅上有体温,这说明刚才贝静方就坐在这张摇椅上。
挂掉电话,安逢先把夏端砚的手机狠狠扔出车窗外,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向景凡发出一通简讯:把尺子送到广平府。
冰凉的秋雨还在下,萧瑟的秋风还在刮。瑞士小洋楼前,夏端砚看起来依然像一名斗士,他全身都已湿透,但拿枪的手很稳健。
门铃响了,贝静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