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麽办吧。
如今不管再发生什麽事,也不会比这股被虚幻感操控的疲惫更令人感到厌倦
。
到底该相信什麽,已经无从判断。
既然如此,只要把握眼见为凭的东西就足够了。
艾萝放任脆弱的听觉一句句衔接起零碎的指令,无感情的支字片语在脑袋里
重建出一套完整的指示,她并未思索指示可能具备的意义,就将之记入心中抬起
头。
优雅起身的白髮女子对艾萝展现出冷豔的笑容。
那明知有着盘算却看不出心计何在的模样,令她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而后,她就在那张笑脸凝视下离开房间、投身孤寂的黑色长廊。
那条路并没有弯曲或者高低起伏,只有寒冷的空气、漂亮的大理石以及不着
边际地向前后延伸的四方形框架。
方格磁砖间迸出的微弱光亮,是引领前进的唯一依据。
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块大理石磁砖,没有半点印象于记忆中沉淀。
唯有尽头门现的那一刻起,她才从恍惚的步行中升起一丝生气。
喀啦。
门后的黑色房间里,冷清的白色病床上,蜷缩着小小的背影。
银白色长髮了无生气地披散着,冷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她悄悄关上门?走向床边,一只手压向床缘、正欲弯身上床时,银髮惊恐地
。
边。
意。
出。
垂落。
的花蜜。
懈下来。
女子制止。
「……」
第三下。
某人不高兴了。
「无妨。」
奴相会的心情。
「什麽事?」
,鬆开对方的手。
「呜……!」
在这时停下动作。
然后是第二下。
确切存在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