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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开行后,南宫逸玉常立在船首舱板上眺望江景,但觉山明水秀,波光潋滟,渔歌唱晚,江骛四飞,令人神怡气爽,这不过是他兴之所至无事时与船夫闲聊所得,不过,这样的日子,南宫逸玉还真的觉得无聊了。
南宫逸玉进得舱后,被带到了那最大的房间之一,进入其中,便见此舱窗明板净,宽敞异常,心中也比较满意,老实说,他还真的没有坐过商船,此时却有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只觉得身边没有人陪伴,孤孤单单。
为首的是一些保镖样子的中年壮汉,只见他们长得牛高马大,一个个扛着大刀,满脸的煞气,而就在队伍之中被包围起来的却是一顶很大很普通的轿子,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但是能够雇得起保镖的又怎么会是穷人呢?
这惊鸿一瞥,让南宫逸玉心中痒痒的,想要马上走过去掀开窗帘一看究竟,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南宫逸玉微微一笑,这才转身走向了身后的大船,而那个女人却看到了南宫逸玉的样子,只觉得他好像是对着自己微笑一样。
却说南宫逸玉走向了这一艘大船,迎头便看到了正在忙活着的船家,船主的一家人正在招呼着客人登船,船主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六十岁的男人,他的妻子也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儿子倒是长得二十来岁,一脸老实人的样子。
夜,蒙上了一层纱,望着那黑幕般的天空,眨着眼睛的星星,夜风很轻很柔地捎来一阵低沉而婉转的歌声,那是大自然的歌声。歌声依依,仿佛还响在昨天的耳畔,夜风吹来一丝丝凉意,回忆如雾般消失了,只剩下如水的月光依旧。
商船过来前面的一个镇之后,船只已结帮而行,首尾衔接不下二十余艘,每当拢岸时,船只围拢,炊烟四起,人声喧哗,加上小孩在船首船板上跳跃叫嚣声,形成了一个水上村落,好不热闹,南宫逸玉跟母亲东方倩分开已久,此刻见小孩跳跃玩耍,不禁触发了他心中的忧愁。
“娘,咱们还没有到那一艘大船么?”身边,便是自己的一对双胞,一男一女,看起来约摸十一二岁,而他的丈夫,则是蜷缩在角落里,削瘦的很提正在瑟瑟发抖,美妇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未来的路也不抱希望了,只期望,自己一家人能够避开那些恶人的追杀活下去。
“从那里至苏州并不远,如果顺风顺水的话,两三天就可安抵了。”老人颔首道:“我们这一艘船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商船了,老头子也在这里工作了几十载,呵呵,不怕公子笑话,我可以说这里最有经验的船家了,而且,咱们的船也是最大的,公子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船身颤抖带来不适。”
往事如烟,南宫逸玉不禁低声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啪……”忽然,南宫逸玉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闻言,他回头一看,却见船舱的出口徐徐走出了一位穿着彩色纱衣的女人。
“是你?”竟然是那个自己在码头上惊鸿一瞥的美妇,908456352!
“敢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