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心中杀意,一动不动。
二人如两座石刻的雕像一般,隔着窗户,彼此凝视。
恍若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哼!”
一声娇哼,楚江南耳膜里顿时如针刺一般剧痛,这声娇柔的女子哼声仿佛直接在耳鼓内蓦地响,以他的胆包,心中亦不由涌起寒意。
要知他正全身戒备,对方仍能把声音送进楚江南耳内,只是这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地步。
楚江南身形一展,拉过衣服披在身上,破门而出,女子展开身法,如影附形。
楚江南并未远遁,而是倏地停下,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着他。
心中生出诡异莫名的感觉,楚江南知道凭对方的轻功,即便是他想要遁走,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纵使看不到女子覆在白纱后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只是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其强大的诱惑意味。
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楚江南以前连做梦时都没有想过。
楚江南一对虎目电芒闪射,缓缓握紧双拳,终于一字一字的沉声吐息道:“是否天命教‘法后’单玉如法驾亲临?”
再一声娇呼,在楚江南耳鼓内响起,单玉如蓦地消没不见,他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如绵延的波浪一般,延续不绝。
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偏是四周宁静如昔,令楚江南知道定是单玉如弄出来的手脚。
当风声变成雷雨的声音时,楚江南都有若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中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要以无上的意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惊涛裂岸,汹涌澎湃,楚江南完全不明白单玉如如何能令他生出这样的错觉,真的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墙的巨浪,正从某处往自己狂涌过来,声势惊人。
楚江南生出感应,今回再不是错觉,而是单玉如趁他心神受制的一刻,发动突袭。
在这生死关键的时刻,楚江南静下心来,井中月心法全力展开,耳鼓内虽仍被魔音所惑,但感觉却如井中水月,对身周发生的事没有半点遗漏。
冷喝一声,冰炎二重劲劲发,朝前方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核心处一拳击出。
巨浪立时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涡漩,把楚江南硬扯进去。
但耳鼓中肆虐的魔音却忽然消敛,显示魔音需被这誉为魔门第一高手全力催发才能施展,要非如此,可能连自诩武功和单玉如在伯仲间,只是自己比他多了数十年战斗经验的“鬼王”虚若无都要败在她手上。
此时楚江南已先机尽失,惊醒过来,急忙展开反击,九阴白骨爪,森森爪影,寒气迫人,朝着单玉如攻去。
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在夜空间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楚江南此时正被她的天魔功扯得身不由主的朝她疾冲过去,九阴白骨爪完全施展不出,同时骇然惊觉单玉如纤手的动作,竟隐隐制著了他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而自己就像送上去给她屠宰的样子。
若自己的天魔场是个深不可测的潭,单玉如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
楚江南的天魔神功已是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但单玉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