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要脸的婊子。听说娘儿俩都被星月湖的人弄大了肚子,现在只怕该生下来杂种了吧。”
这些人对星月湖恨之入骨,口里不干不净,越说越是下流,将玫瑰仙子说成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的淫妇。
紫玫心底滴血,面纱下的俏脸时红时白。那些无情的辱骂像一把把利刃,将她割得体无完肤。她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容,感觉自己一寸一寸化为灰烬。
众人的言语越来越不堪入耳,角落里一个瘦长的身影再听不下去,蹒跚着离开大厅。紫玫掩紧女儿的襁褓,闪身出了客栈,走入无边的风雪之中。
那人喝得酩酊大醉,手里兀自拿着酒壶。他身子歪歪斜斜,步履不稳,走得却是极快,转眼便到了河边。
那人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冰面上,手里的酒壶滴溜溜滑出数丈。他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爬过去,满头颤抖的白发扫起雪粒,如同萧索的落叶。
紫玫飘身捡起酒壶,低声道:“东方伯伯。”
那人浑身一震,两眼凝视着面前怀抱婴儿的少女,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良久,东方庆道:“你怎幺在这里?”声音又干又哑,更有种决绝的意味。
紫玫没有回答,纤手宛如寒风里的冰雕,静静举着酒壶,轻声道:“东方伯伯,我真的是不要脸的女人吗?”
东方庆看着她怀里的婴儿,憎恶地说道:“好!竟然生下来了!你父亲、哥哥被杀,母亲、嫂嫂受辱,师父师姐生不如死,你竟然还为仇人生下孩子!”
东方庆骈指吼道:“你知不知道什幺羞耻!竟然还有脸问什幺叫不要脸!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淫妇!贱人!”他声嘶力竭,颌下的白须恨得一阵乱抖。
紫玫沉默半晌,最后凄然道:
女婴睁着乌溜
两日后,紫玫赶到洛阳。
“东方伯伯,你告诉我好吗?”
凝光剑“叮啷”一声掉在冰上。
话音未落,已经看不见紫玫的身影。
天际渐渐发白,飘扬的雪粉终于停下。
“原来是这样。是因为我没有去死。是吗?”
“你往何处去?”慕容紫玫轻轻地问自己。
紫玫呆呆立在荒凉的雪野中,心头一片茫然。
尾声夜晚最黑暗的时刻,紫玫再次踏上月岛。
东方庆怆然叫道:“你还有什幺脸活在世上!”
可恨她枉有绝世武功,竟然忍心连亲娘也不救。
所有的目标都模糊无迹,空荡荡让她无从使力。
她目光霍然一跳,在残柱旁看到一柄熟悉的长剑。
系着嫂嫂的栏杆碎成数段,上面还系着半截结冰的钱链。
自己的亲人呢?死了?烧了?救走了?还是就此消失了?
剑身弯作曲尺,锋刃依然清光凛冽。正是东方庆的凝光剑。
尾声村子里燃起篝火,人们敲锣打鼓喜气洋洋。今日是除夕之夜了。
紫玫露出一个凄艳的笑容,这笑容惊动了身边的一树红梅,繁花倏倏而下。
紫玫抱着女儿的手一沉,掀开衣襟,淡淡道:“东方伯伯,你杀了我吧。”
白雪在黑暗中散发出一种凄清的淡蓝光芒,随风飘荡着,仿佛一层冰冷的火焰。
紫玫紧紧握紧剑柄。这些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尸体间,有多少自己熟识的人呢?
娘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