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月蝶睡前受伤的那只手指头,然后钻到伤口里,进入皮肤,在皮肤下面蠕动……
然后就如同她心底最惊悚的想像,那个鬼东西终于掉了下来,就掉在她的身上,胸部上面……?!
沈月蝶瞠目盯着灯管,想要开灯看看,说不定那只是一只小虫,蚊子?苍蝇?或是……什幺都好!
她是不怕蚯蚓也不怕毛毛虫,但是哪有蚯蚓或毛毛虫可以在光滑的玻璃管上爬行而没掉下来的!!!
脱掉汗湿的睡衣,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令她有点心烦。
过得缓慢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该跟陈陈的父母说些什幺,一直努力找话题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气氛又很凝重。
洗过澡,沈月蝶恢复精神,打了一通电话给展华,手机响了老半天,就是无人接听。沈月蝶不死心,又拨了几次,还是没有人接。
惊惶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米粒般的黑影,做着曲伸蠕动往自己头顶正上方逼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时间过得特别缓慢,那东西在她胸脯上绕了许久,才沿着她的左手慢慢爬了下去。慢慢的,慢慢的,沿着手臂、关节、手腕、手掌,爬到手指头……
本以为只是无聊的流水帐,没想到后面竟然看到奇怪的纪录。里面有一段写到陈陈梦到一个恶梦,有关虫子的恶梦,里面的形容令她联想到今早的恶梦。
她没有很在意,会注意的原因是上面日期刚好就在教授死后的隔天。后来她发现后面每一天陈陈都有纪录自己所作的梦,写得很模糊又很离奇,不太好懂。
沈月蝶挤了一点沐浴乳在沐浴球上,仔细地搓揉被虫子爬过的部位,细碎的白色泡泡随着沐浴球,滑过曼妙的胴体,在高耸的胸脯,圆润的手臂,留下一道又一道乳白色痕迹。
后来安扬整理陈陈研究笔记的时候,发现一本日记,就拿给陈陈的父母。俩老一看,泪水就哗啦哗啦地流开了。过了好一会,陈爸爸才止住泪水,开始看日记,一边看还一边念给陈妈妈听。
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怎幺想的,竟然把日记交给她,说他们老花眼,看字看得很吃力,希望由她代念。推托了老半天,既然日记主人的父母都不在意,而且也没人比她有空,她就只好接下这份差事。
沈月蝶心里越想越火,索性拨电话给安扬,叫安扬来接她,直接杀去展华住的地方。没想到安扬竟然说,他们都在陈陈住的地方,今天放假,陈陈的父母从东部过来,同学们一起帮忙整理陈陈的……遗物。
她跟陈陈不熟,虽然他们在同一位老板底下做事。也不是什幺大事,只能说是处不来吧。同班几年讲不到几句话,聊天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只要陈陈在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不是很好相处的感觉。
,内容都很短,但是从那些文字中,不难看出陈陈对这个研究好像有所突破。于是她把安扬叫过来拿给他看,看了之后安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把刚刚整理到的资料拿给她看。
陈爸爸陈妈妈看到他们研究起资料,并无不悦,反而很欣慰地说,如果这些东西对他们有用处的话,拿走没关系,说能够帮上同学的忙,陈陈地下有知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时间就在他们寻找资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了,等他们察觉时,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便告辞了。至于资料,安扬说先放在他那里,等他整理好再给她。
一起吃过晚饭,安扬载月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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