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轰鸣,我听到了连绵的号角,四周杀声震天,到处鲜血,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乌云沉厚的天空,还有一大堆乞丐似的人群。
“大将军,大将军醒了,快拿水来……”
很多人在喊,他们面目邋遢,伤痕累累,衣服怪异,有人扶起我仰躺的身子,将一只臭熏熏的皮囊送到我嘴边,我张开嘴,拼命地喝,喔,渴死我了。
总算喝了够,我缓缓环顾四周,发现全是衣服古怪的男人,不过,我一眼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军人,古代的军人,他们当中有些人还披着盔甲,天啊,这是哪,我记得我撞车了,撞得很惨烈,我猛抓了一下疼痛欲裂的脑袋,喘气道:“我是谁,这是哪。”
扶我的人在哽咽:“大将军神志不清了,大将军你要坚持住哇。”
一个瘦个子满身是血,手臂包扎着,一看便知受伤不轻,但他全然不顾,却在一旁为我着急:“大夫怎么还没找到,军医能救活吗?”
旁边一个颇为年轻的士兵愁容满面,遥望着山坡上一片横七竖八的死人难过不已:“军医死了,这里荒山野岭,离最近的驿站最少也有三十里,来回少则四五个时辰,多则半天,要是找不着大夫,将军他……”
围观的一大群人中,有一位军官模样的壮汉怒喝道:“赵三,闭上你这个乌鸦嘴,大将军被砍了三刀,身中两箭,愣是醒过来,这就是天意,阎王爷怕了咱大将军,不敢收魂,就算有没有大夫也不用怕,将军一定能挺过来。”
“对,将军一定能挺得住。”
瘦个子缓缓跪下,瞧了我两眼,蓦然回头,朝人群大喊:“我们先把将军的伤口重新包扎好,葛存礼
“哈哈。”
“什么?”
“谭为天?”
“末将在。”
“有这么夸张吗?”
我不耐烦道:“快说。”
我忍不住问:“这是啥曲?”
我急喘了两下,想说说话转移剧痛感。
赵三惊叫:“天啊,大将军失忆了。”
有人道:“何止气势不凡,简直就是威武泰山。”
有人大笑:“正所谓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哈哈。”
“大将军息怒,末将口拙,还是由沈军师跟将军说吧。”
,你去找还没死的战马,盛一些马血来,煮了给将军喝,快去。”
谭为天可能官职较高,他正指导众人为我包扎,根本无心思与我交谈。
我颇感意外,随着谭为天的眼神朝身形臃肿的文官看去,忍不住问:“冒犯天威?”
这时,不知何人唱起曲子:“小棉袄,贴心肝,暖在身上念着郎,红肚兜,裹里边,想得哥哥抗上床……”
那胖子文官忽然站起朝我走来,朝我阴测测一笑:“大将军既然失忆,言语就不必计较,望大将军好生休息,尽早率军杀敌,以
这时,旁边那军官模样的壮汉忽然笑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将军对咱们说谢谢,我谭为天跟了大将军这半年还是头一遭听到。”
谭为天大惊,眼光飘向不远处一位身形臃肿的文官,急道:“哎呀,将军不但失忆,还糊涂了,这……这话不能说,可是要冒犯天威的。”
谭为天一边应我,一边焦急地为我的胸口绑上鲜血染红的布条,痛得我眼冒金星,暗道:老天也真不厚道,让我回到过去不是去享福,而是折磨。
我心念急转,见一众将士都惊愕地看着我,我索性先制止沈怀风说下去,想了半天,结结巴巴问:“你们可知当朝第一美女是何人,说出来,可能有帮助我恢复记忆。”
瘦个子见状,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