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一定是觉得事关重大,见在我们在路边不好说话,急忙上前来说:“路大爷,您别站着,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老人满脸喜笑,像个孩子似的:“不碍事,不碍事,今天来是郭妹子说有个故人想见我,老朽不知是什么故人,就跟郭妹子来瞧瞧,没想到是小姑娘,嗬嗬。”
轮到姨妈糊涂了,我哈哈大笑,解释道:“路大爷,您搞错了,要见你的故人不是我姨妈,是……”
话到这里,我竟不知道如何解释。
“哦,是谁?”
老人很意外。
情急之下,我又给樊约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她到哪里了。挂掉电话,我恭敬地搀扶住老人,神秘道:“路大爷,您的故人就快到了,您先随我来。”
老人笑咪咪点头应允,不像推掉郭泳娴那样推掉我,而是任凭我搀扶着走进医院。姨妈与郭泳娴跟随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进了电梯,一路直达特护病房,陶陶与众小护士见我和姨妈去而复返,都很惊诧,纷纷过来打招呼,我示意护士带我们去路小风的病房,进了病房,一眼看见路小风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插管电线数不胜数。
我朝病床上一指,对老人道:“他也姓路,叫路小风。”
老人依然不明白,我不急着解释,而是搀扶老人在病房的沙发坐下,姨妈与郭泳娴也依次坐下,我笑道:“路大爷,您的故人马上就到。”
老人在思索着,嘴上不停嘀咕:“跟我同姓,难道……是他们?”
我趁这个机会走出病房,再给樊约拨了一电话,叮嘱她开车安全,她告诉我,已经进入高速路,行动之快,车速之快令我惊讶。挂掉电话回到病房,小护士已端上四杯矿泉水,真是服务周到。
“啥事。”
“萍儿?”
“吴奶奶。”
“女人能练么?”
老人也不敢笑了。
吴奶奶继续啰嗦:“
我暗暗感叹自己够坎坷了。
姨妈伤感一叹:“像吗?”
“记得,那好像是安……”
姨妈很默契地打圆场,为我解围。
姨妈突然变得异常伤感,干练之色荡然无存。
大家一起望去,只见美丽的樊约搀扶着一位老奶奶走了进来。
“大爷,我不想瞒你,只因家境特殊,刚才才隐瞒一件事。”
“晓得,晓得,老大爷你还记得吗,当初我还问您要过草药。”
老头话一出口,已觉说漏了嘴,忙打住:“嗬嗬,老朽糊涂了。”
老人一击掌,兴奋道:“我刚才还奇怪,这小伙子怎么很像你丈夫。”
我尴尬不已,既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想乱说一通骗老人,只能尴尬赔笑。
老人和颜悦色道:“好说好说,你慢走,哎哟,这妹子开的小车太摩登了。”
老人一声惊呼,迅疾站起来,浑身发抖,刚才还笑嘻嘻,此时已是老泪纵横。
老人一边说,一边朝我露出赞赏之色:“就不知道小伙子是如何练得这门内功。”
我一脸苦笑,猛搓双手:“吴奶奶,你这话过了,我和普通人一样有鼻子有眼睛。”
正要下跪,一个颤抖又苍老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使不得,使不得,不能磕头,不能磕头……”
姨妈柳眉一挑,对身边的郭泳娴道:“泳娴,车子停在路边影响不好,你先回公司吧,工作重要。”
老头哭道:“是我,是我,天啊,我猜故人是谁,猜了好几位却猜不到是你,萍儿,你眼睛怎么了。”
姨妈看向我,凤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