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幸免,身上的白大褂被溅了不少血水,众护士赶紧手忙脚乱将单纯笔移到病号拖车,快速拉走,商主任随后跟去。
有强烈冲上前补上一拳的冲动,因为我憎恨骗子,尤其是骗我的女人。杨瑛和闵小兰虽然还不是我的女人,但我已视她们为禁脔,这个单纯笔实在太不走运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已经够惨了,我没必要怀恨在心。
儒雅男子平静淡然的气质令我有一丝冷意,仔细打量他,发现他不仅儒雅,还相貌英俊,剑眉如墨,温和的目光里精光四射,显得既沉着又睿智,明明是在说假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单纯笔是如何受伤,但他说不知情,我竟然有点相信了。
医院里的椅子经常有病人躺下,这并不稀奇,病人觉得不舒服自然会躺下,可是,我看了两眼便露出了一丝狞笑,认出这个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百越光商场跟我交过手的男子单纯笔,他此时脸色苍白,西装前襟上还有斑斑血迹。
才走几步,医院门口匆匆走进一人,与我擦身而过,他四十多岁的样子,脸色凝重。初时候我并不在意,医院里人来人往,我不可能在乎每一个人,可等我再次回头观察单纯笔时,却意外发现这位四十多多的男子走到单纯笔身边,他检查一下单纯笔的伤势,脸色逐渐焦急。
一般来说,万一病人需要动手术,假名无法得到医疗保障和法律保障,这儒雅男子想了想,估计也觉得我说得有理,在病历上填上了单纯笔三个字,我又示意儒雅男子填上联系电话,他没有任何怀疑,在病历上写上了一组阿拉伯数字,我默默记下,顺手将病历放到了商主任的办公桌上。
商主任急吆喝护士过来将病人扶上临时病床躺下,我也跟随着来到病床旁观察。这单纯笔一躺下,就发出痛苦的哼哼声。小护士朝我看了几眼意外的眼神,虽然见我陌生,但急诊中也顾不上许多,我随即让搀扶单纯笔进来的儒雅男子填写病历上的病人信息,并叮嘱必须要填写真名,否则会对患重病的病人很不利。
商主任与我有交情,他是陶陶的爱慕者,也是严笛受伤时的主治医生。见到我,商主任很高兴,招呼我坐下攀谈,我没心思闲聊,走上前与商主任嘀咕了一下,商主任面露难色,我沉下脸,给陶陶打了个电话,然后让商主任接听,才说上两句,商主任就像哈巴狗似的点头应承,我长长一声叹息,感叹女人的魅力如此强横。
但凡骗子绝大多数都有同伙,可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并不像骗子,他儒雅斯文,清瘦干练,一点都不像骗子。似乎跟单纯笔说了些什么,儒雅男子马上急匆匆跑去挂号。我思索着,很想探听这个单纯笔的来历,也想知道他的伤势,可惜无从下手,心里暗暗着急,经过急诊室,一眼看见是商主任在值班,我眼珠一转,随即走进急诊室。
“叮”电梯到了楼下,我颓丧地走电梯,此时已是华灯初上,来看病的人寥寥无几,医院里显得很冷清,两个乔装成医院保安的周支农手下朝我看来,我微微点头,心里多少踏实些。正要离开医院回山庄,忽然,我双脚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硬生生停了下来,直觉告诉我,身后十多米处的长排椅子上孤零零地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电梯下到二十三楼的时候,我很想停一下,可是,停一下又能怎样?找江菲菲?找苏芷棠?或者找窦眉?我一阵内心狂跳,三个女人都是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江菲菲性感,苏芷棠成熟,窦眉娇媚。可这三个女人加起来,都远远不及一个女人有魅力,这个女人竟然是孙家齐的母亲秦璐璐,只可惜她是孙家齐的母亲,她一定对我恨之入骨,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吐血时,这个儒雅男子并无动容的神态,这不合情理,如果他是单纯笔的亲人,那他一定会激动,至少会很紧